昨天結束因為研究所考試教授大發慈悲,而科目驟減的期中考,雖是看似可以休息的一天,卻是另一段痛苦旅程的開始。

離開小論文已經半個學期了,
殊不知蘇辛詞竟深埋著個地雷,
「隨便你們要寫什麼。」
「要寫多少就寫多少。」
阿咧,老師,我會認真寫,不會隨便寫......


帶著疲累又缺少水分的身體,
搖頭晃腦的來到國圖,
站在南門國中的圍牆前等著K鎖車。
田徑隊的男孩藉著練習的名義,
坐在操場逃避午睡,
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我抬頭看看圍牆上的鐵絲網,
也對,午睡,是他們現在唯一能決定的事。

田徑隊的男孩總愛這樣,
就像掃外掃區的小孩,都愛藉故不去早自習一樣。
小時候也是,一點沒變。

金魚來電說她會晚一點。
正好,我也渴了,
現在我的腦袋就像一陀漿糊,
我說往前它就往後,我說醒來它就睡去。
幸好考試的時候總是很正常。

走向國圖的販賣部,
沒有賣10元的飲料,
當然就沒有便利商店的好朋友「麥香紅」。

「未標價者一律15元」
為維持我一貫錙銖必較的風格,
我拿下500cc寶健,
這最划算。

「喝這個?」
「......」
「喂......喝這個?」
「好。」
有另一個腦袋已呈現恐鼓勵狀態的人。


兩人走到國圖門口,
等鯨魚。


「我可以坐上去嗎?」我指著國圖門口的扶手。
「嗯。」
「搞不好我坐不上去。」扶手又寬又高。
「......」
看來這人沒有要幫我的意思。
我和一個三天沒睡腦袋已呈現恐鼓勵狀態的人在國圖前等人。

K不說話的喝了三分之二的保健,
才開口說話,和我說他的奇怪。
他說,大三了,
還沒有在自己的自由意識決定之下,
來國圖找資料,
都是陪我來。
我說,奇怪的是你,不是這件事。


看著中正紀念堂廣場前的車潮來去,
「大中至正」前是鴿子覓食的地方,
今天不是假日,也還未到下班時間,
沒有人餵食,
似乎是鬧飢荒了,通通昏頭的跑到馬路上,
長這麼大,在電視上看過車讓牛羊,車讓袋鼠,車讓大象,
但也還沒看到鴿子不讓車子過的。
一台小發財車花了1分鐘才前進了10公尺,
所謂「揚之水,不流束薪」
(柴薪流之於水本極易,成束則激湍之水也難以流之)
就是這個意思吧......(噗!亂講!一陀漿糊!走火入魔!)
真是鴿霸......真該叫老妹來看。
「可以照相嗎?」我問。
「不要啦,很白癡。」


今天真熱,聽說明後天又有沙塵爆要來,
這對已經脫離地理課若干年的我們有什麼意義?
「這就是祖國內蒙古的沙耶!觀之令人不禁動容,我要大口吞吐......」
是這樣嗎?是不能出去玩。


鯨魚來了,穿的好像有點多喔,跟我有的拼。
我揮汗向她招手。
她說他坐錯車了,坐到一個有點誇張遠的地方,
她說因為今天很衰的關係,早上不能去補習,
她說因為今天很衰的關係,晚上也不想去補習,
獨獨來國圖和我一起找資料,真是拍謝。


國圖是個很美的建築,
裡頭不規則的樓層設計,
讓外頭槭楓樹的綠葉,
將透過午後的陽光,
一把一把的灑兩位上進的文藝少女身上,不對不對,
是灑在學位論文室的走道上。

「不知道這裡可不可以照相?」我問。
「不行吧。」


唉~今天都沒照到相,
只有南門的圍籬,
吹裁判吹的很嗨的體育老師,
和國中生瘋狂認真的班際盃。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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