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事不能等,但也有值得的。

等飛機、等火車、等小孩長大、等愛人回頭、等case通過、等薪水進來、等股市破萬點、等滄海變桑田......我們一生當中用在等待的時間是否比睡眠還多,不知道總是守護我們肩腰臀的某名牌床墊業者有沒有算過?

原本希望等到欒樹花盛開的時候,再到天母棒球觀賞總冠軍賽,走在花海頂端。無奈天不從人願,接連幾個颱風、滯留鋒面、東北季風的氣溫下降,欒樹不僅收起鮮黃的花瓣,連粉桃色的果實也黯淡無光了。

時機過了。

牛隊也沒有打進總冠軍賽。

我為此曾感到沮喪,錯過一個花季與球季,再等又是一年了。而我是否有可能就像今年一樣的錯過?甚至像去年?前年?這樣看來,機率頗大。

不過我對於這些事物也不是全神貫注,所以我沒有沮喪多久,只是偶爾經過圓山,看見枯褐色的欒樹果實;轉到體育台,看見熊獅隊戰時,總要刻意忽略一絲從眼角滑過的惘然。

我以為自己是在等待一個花季,等到花落委地,才曉得等待的只是一瞬之間— —因為有就有,沒有就沒有了。

「等到明年吧!」「明年重新來過吧!」又究竟能等到什麼?沒有人知道。但儘管到頭來的「一瞬之間」或許可能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,等待的過程總是美麗的。

因此我現在最喜歡的一句話,就是「等我回來。」

當對方總是很快就會回來,當對方一定會回來......每一個開門聲,每一個經過房門的腳步,總像是春日的花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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