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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測下課後,和I.J就這樣從校車面前走過,傘也沒撐,走在臨溪路上。

為何那雨絲那麼地細,那麼遠,偏就能落下來?風雨無情,天也無情,無法照顧每一個人,又怎理會每一絲雨。

看來我註定無緣理解牛頓的那份好奇與衝勁,在被蘋果敲痛前,怎麼不問落花。

捷運吊環不安分的晃動著。縱使現在是如此生氣蓬勃,牠們身體的一部份仍然是無可奈何的死去了。但至少在進入隧道之前,它們盡可能躲著斜打在窗上的雨痕。


我說想吃吃看南陽街江阿姨的蔬菜大蛋餅,但鯨魚聽人說那條街是「噴街」,I.J聽了說,他上回吃是油了點,但蔬菜真的很多。

昏暗的天際轟一聲的沒入隧道,聲響之大,舉目四望卻無人反應,I.J仍侃侃說著。
在紅線上度過四年了,竟到現在還不習慣那從室外進入隧道的氣壓,像夜半在屋脊上趕路的貓,總不習慣從樹影裡猛地彈出的新月。

大家魚貫走出車廂,在車站內穿梭。
I.J抱怨著捷運台北車站的行走動線老不順暢,說要是走逆向通道就開罰,肯定大家乖的一步也不敢踏錯,也就不會因為堵在捷運裡而補習遲到,畢竟台灣人最怕罰錢了。

大家各自有各自的苦處,各自有各自的打算,做著不同的事,感覺卻仍一氣。

走出車站,風仍反反覆覆的折磨著,雨仍絲絲寸寸的糾纏著。
道過再見,再幾步就能進入無風無雨的冷氣房,卻下意識的認為那是另一個戰場,寂靜無聲,令人直打哆嗦。



「以最遠端會冷為原則」的空調真不是蓋,或許該改成「以最遠端會凍死為原則」比較恰當。冷得我和bycute都沒了精神,隨著空調送來的微塵到處浮動著。

回過神來,我才發現我信奉的原來是典型的精粹主義。

縱使對一學科感到興趣,會產生熟習這學科時需要的努力,但更高水準及持久的興趣,是經過「非自願性的用功」後,得到「成就」,便會產生「興趣」,而繼續「努力」,進而「提升能力」。

原來我那死也要得到,一字也不能漏的背下來的精神這麼阿甘,感謝那些讓我得到成就,產生興趣,而想繼續努力的老師、教授們。

但學得越多,就越感到自己知道的太少,想要更多,更多,永遠補不足,不知如何走下去。
不過I.J說,這是一定的,繼續努力就對了。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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