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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起個大早,為即將永遠離我而去的第二顆智齒做心理建設。

話說距離上回劉醫師要我拔掉已是一年前的事了,懷著得過且過的心情,遲遲不肯再去看診,拖著拖著,就又更擔心回診要挨一頓刮了。坐在沙發上邊看著越演越發好笑的摩天輪,邊和老弟討論著,要是醫生問我為什麼拖這麼久才來拔?為什麼會蛀成這樣?要怎麼回答。

還好到了下午,老媽說預約的是新來的王醫師,鬆了一口氣,不用被醫生叮了,對於拔牙,倒是沒那麼害怕。

或許就是我吊兒郎當的態度,遭到了一點點小小的報應。

照完口腔影像,醫生說我又下的智齒長歪了,下排的也沒有多正,既然上的智齒都拔掉了,下排的留著也沒什麼用,反而容易造成齬齒。

[那怎麼辦?]
[通常是會拔掉。]
[......]

另外,不僅打麻醉比上次來的痛,似乎也比上次多針,或許也因為蛀掉的關係,左上的這一顆花的時間比又上還久,醫生用鉗子作業了兩分鐘宣告無效,移動到櫃子邊碎唸了一下,又跑下樓去,拿了不同的鉗子上來。

就在醫生第二次試圖拔掉我的智齒時,我聽到了地震,為什麼不是感覺到地震而是聽到呢,因為我被麻醉了嗎?怎麼可能,這連半身麻醉,半臉麻醉都稱不上,只能說是臉頰肉麻醉......是樓下剛剛在看雜誌的小夥子傳來的叫聲[地震!地震!地震!]......。

醫生和護士開始聊起天了。

[王醫師,真的有地震耶。]
[對啊,還在搖。]
[有嗎?]
[有阿,你看魚缸的水就知道了。]
[對耶。]
[XX你去開電視,電視應該有在報了。]
[嗯,沒錯,3點14分的時候。]
[有說震央嗎?]
[沒有看到耶,只說時間。]
[是喔,可能要等下才會有吧。]
別忘了,這時我的智齒仍然和鉗子拉鋸著,混雜著醫生護士聊天的聲音,鉗子正奮力的咬著我的牙的聲音,聽來格外清晰。

和上次一樣,上回醫生幫我打完麻醉就去吃午餐了,往怕自己麻藥退了,趕緊要媽去請醫生回來,這次就著我的面聊起天來。不過,這也表示我沒有什麼大礙吧,擔心又同時放心的感覺,很難整理。

不知怎地,想來地震當下還真是值得紀念的一刻啊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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