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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上課經過以前的板橋後火車站,現在的府中捷運站,看見一群穿著制服的高中生,在熙來壤往的十字路口旁,兩個男孩背著吉他賣力演唱五月天的歌曲,女同學則是高喊著募集發票的口號,在歌聲與喊聲間,他們非常開心的笑著,眼神熠熠閃動,感覺熟悉。

因為補習班要處理的事情多,時間緊湊以至於我無法駐足停留。但邁步離去後,留在背後的除了語笑喧呼,還有我惘然如失的腳印。

這就是青春嗎?我懂青春是一種心理狀態而不是一個階段,那這樣說來,這群高中生豈非是「無比」青春了?

高二跨年夜那天,樂團參加總統府前的跨年遊行晚會。從中正紀念堂走過總統府前,持著樂器踏著步伐邊吹奏邊向總統行禮後,我們行進至台北車站周邊。休息時,圍坐在重慶南路中間,各樂器各部各抓幾把,連譜都背起來,合奏起Where Never Lark Or Eagle Flew來,還引起群眾圍觀。街尾Burger King招牌熄掉的那瞬間,我只想,B人生得一「團」知音如此,夫復何求?

當時我們也是這樣恣縱的笑著,好青春。

那時我們稱這些應邀表演的活動為「出公差」,比起要去社區圖書館、里長辦公室幫忙才能完成「志願服務」時數的同學,我們真是非常幸運。因為現在回想,能夠從事和自己興趣相同的工作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。

高三那年有許多同學為了考取音樂系,臨時苦練鋼琴做輔修。鋼琴放在豎笛部旁,所以我們總是能看見他們因為僵硬發抖的手指,還有不移的背影。

如今,Annie的Kevin去法國了;Trpartist畢業了,還曾在電視上見他為誠泰的喇叭團助陣;Franziska也考上研究所正在母校實習;我大一那年去師大插花有幸同團的師大首席(我的偶像之一),畢業前就申請到美國茱利亞音樂學院的碩士獎學金了;球在教音樂了吧;至於從我們上大學那年就去法國的Esther他老哥至今似乎仍繼續在法國深造……。

我想他們都是刻苦卻樂意的。如果能有機會巴著志趣一路向前,那真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的啊!他們可一本初衷到底了。

有人的志向總也不變,但儘管變了,追夢的心情總也相同的。儘管志向變了,追夢的態度也不能變,不能將志趣當作工作,那就讓他成為自己一生的興趣吧,又何況只是對無法明確看到在追尋些什麼的人生感到倦怠了呢?

搭上265,背著四本參考書,8份考卷,兩份講義,最近一直覺得備課、出考卷、準備講義怎麼永無止境的我,腳步頓時輕快許多,常言道:「莫忘初衷」,自己離伏櫪老驥還遠著呢!不加油怎行?

這群只要撥動琴弦就不住高歌不住笑的孩子,他們讓我又做了一場活在春風裡的夢。




Where Never Lark Or Eagle Flew
-- 如果想聽第二樂章慢版可快轉到4分鐘處--


照片:07年9月~我家後陽台盆栽加落日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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