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在舊家,每到冬天,爸媽便到我們三個小孩的房間裡,把衣櫥上面的棉被都拿出來,先在床上鋪上一件當做底鋪,再將被套套在棉被外面,每回我們總是搶著要自己裝被套,而後再要爸媽收拾殘局,像是塞成三角形,或是把拉鍊弄壞了等等.
我的被套是粉色底加上許多許多的拼布卡通狗,老弟的是從外婆家拿來的藍色大白花被套,我記得那是以前舅舅蓋的,至於老妹的我已經記不清楚,應該是將很多件涼被疊起來蓋吧,加上那條丟到洗衣機就會整條不見的橘色毛巾殘骸.
6點排完班經的戲,借了哈比的手機,K說要在7-11前的大階梯下等我。從楓雅樓走下來,哈比在4樓,因為康輔社而停下了腳步,我等著,但我前方的人並沒有因此停下,於是,我繼續往前走,怕趕不上什麼一樣。到了2樓,我因為中文之夜的伙伴停下腳步,我前方的人仍然沒有等我,因此我說了幾聲加油,推拒了「和學弟妹說幾句話」這事,一個人繼續往前走。下了樓梯,我看見,哈比又走在我前面了。
我想,這就是人生。就是像這句話般的天殺的俗套,每每為了什麼事停下腳步,忘了追趕,卻又往往在大夢初醒後,發現復原居然如此的快。雖然說不會太遲,不過,難道沒有曾經跌倒的遺憾嗎?
對了,K說要在7-11前的大階梯下等我。和哈比道了再見,我走下階梯,天黑了,但因為有雲而泛白,飄著雨。我不想站在這枯等,多寂寞,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