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開始覺得一天24小時不夠,事情太多了是其一,儘管Tr.何說有人能做到把一天當一禮拜用,但對我來說,這世界太大了,走不完看不盡,因此鎮日被鎖定在那些黑色方盒子裡。
每每當片頭的提琴聲響起,我總想和龍子與阿鳳一樣,逃到沒有別人的地方去。其實也沒有不快的事,只是他們的笑臉彷彿吸取了全世界的快樂,令人心神往之。
那是東部的山腳邊,綿延的油菜花田裡,臉上咧著的笑,就像從出生到現在都一直是哭著的一般,所以用盡全力的笑著。他們追著跑著,撿地上的稻桿往對方的頭上丟去,順勢抱住對方,一起倒在柔軟泥土上,手裡滿滿抓著一把枯黃的稻桿,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臉上的草屑飛了起來。
他們究竟跑了多遠,不知道,因為山還在,雲還在,花田還在,對方還在。
但這樣的快樂顯然無法成就一個完滿的愛情。
阿鳳給人的印象鮮明,鮮明到龍子無法承擔自己的嫉妒,失控的殺了他。在一個大雨的夜裡,公園裡倒坐著一個鮮明的背影,像阿鳳的笑容一樣紅的,像夕陽一樣紅的,已分不清是鮮血還是襯衫。
因為無法負荷、無法超越、無法閃避的愛,一個宿命的、遺憾的、悲劇的結局,使我們回想起他們在山邊跑著的笑時,那情節更美更蒼涼了。
作者想告訴我們的究竟是那場公園裡的大雨,還是花田裡的笑鬧?是愛情的哪一面?究竟是歌頌,還是以此憑弔愛情,我心底不禁泛起這樣的疑問。
最近看的幾部作品和宿命、遺憾與性格有關,極具悲劇的性質。如果已經知道結局,如果知道宿命的輪迴終究無法償還欠下的債,儘管是最美好的時光,看著看著胸口還是覺得緊。
不喜歡,卻總被吸引,因此鎮日被困在那些黑色方盒子裡,每當琴聲揚起,就想起好久以前那些不知在等待何物的夜。
- Mar 12 Wed 2008 15:32
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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